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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開始改動的地方會比較多,所以明天再發後面的。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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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其次,就是他認為,她就算忘記他,對他的那種朦朧的感覺還是不會變的,所以她始終對他不曾有過敵意。

然而——在她失去對他的記憶後第二十天,出現了新的情況。

果不其然,女人斷然地拒絕了他的建議,而是套上手套,看起來似乎準備跟他幹一場。

宇智波佐助之所以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忍者,除了逆天的血統和超乎常人的努力,還與他自身的性格有關——比如,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決的判斷能力。

在她即將套好手套的一瞬間,他已經瞬間到達她身邊,禁錮住了她的行動。

“你想幹什麽?!”她下意識地縮了縮。

佐助摟住她的腰,縱深躍出窗外:“去見你師父。”

“你——”

“我的話你未必會信,可是你師父呢——?”男人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近在咫尺,她也許都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麽,“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對我有了敵意。”

他一語說完,頓了頓,突然沒來由地來了句:“啊。順便,叫綱手給你檢查一下。”

“——檢、檢查什麽?!……”

男子輕笑一聲,足尖穩穩地落地,兩個人已經落在了火影大樓樓頂。

“檢查一下……”佐助垂下頭,在女子耳邊呢喃道,“我們的孩子……快三個月了呢……”

“佐助、小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一大早的你們打情罵俏打到火影大樓上了?”

春野櫻轉身,看見一個金發藍眸的美麗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上下打量。

“混蛋井野!什麽叫‘打情罵俏’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好嗎?!”小櫻握緊了拳頭。

井野扶額:“我懂的我懂的,那現在允許我跟你說一下,你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著上前兩步,搬過春野櫻的頭扭向一邊的宇智波佐助,“——他叫做宇智波佐助——你從六七歲起就開始暗戀他了,為了喜歡他還跟你最好的朋友姐姐我絕交。後來你跟他分到同一個班,感情飛速發展,就在姐姐我退出這狗血的競爭成全你們兩個不久,他——”說著又把小櫻往上扯了兩步,離佐助更近,“——他離開了村子。”

“……”綠眼眸對著黑眼眸,春野櫻不由自主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呢——”井野依舊扭著小櫻的臉,“他離開村子的那天晚上你撕心裂肺地挽留,還是沒有用,於是你下定決心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到能把他給追回來,於是拜了綱手大人為師。”

井野說著聳了聳肩:“說實話,他離開村子那時候,你根本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忍者罷了,可是現在你可是新三忍之一呢,這都是為了——”她說著又把小櫻往前拉了一點,“——為了這個男人。”

“……”春野櫻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那男人面無表情地好像井野在說的事情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後來忍界大戰,你,他還有鳴人成為新三忍,他和鳴人一起打敗了六道他媽輝夜老妖婆,他也回到村子裏來了。”井野頓了頓,“還有吶,不知道怎麽回事七年前你就給他生了一個娃!!!君彥那孩子我們一直以為是外面的野女人生的!!!結果他二十多天以前突然冒出來說你是孩子他媽!!!然後你每天都會把他忘得幹幹凈凈地,需要有人把這些跟你理一遍——”她說著籲了一口氣,“——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第六遍跟你解釋這個了……”

井野說完,看向宇智波佐助:“怎麽樣佐助君,這次我很簡明扼要吧?”

宇智波佐助的眉角抽搐了一下。

“佐助……君?”應發女子似乎正在消化井野的這一段話,然而,她還咀嚼了一遍井野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稱呼。

“嗯哪~”井野點點頭,“你以前也是這麽叫他的呢,不過前幾天你又開始抽風一樣地叫他什麽‘宇智波先生’了。說實話那樣叫聽著難受死了,不過現在你們兩個可以說是夫妻,你怎麽叫也都不過分吧~反正現在村子裏的人大都也都叫你‘宇智波太太’呢……”

“宇智波……太太?”春野櫻楞了楞,“……我?”

“是~的~呀~”井野綻放了一個美麗的笑容,“說實話寬額頭,得到這樣的稱呼,可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呢~所以你一定要想起來啊!”

“我……”女子沮喪地低下頭。

“好了。”宇智波佐助很恰當地打斷了閨蜜之間的對話,“井野,小櫻出現了新的狀況,我想問綱手是怎麽一回事,綱手在辦公室裏麽。”

井野點了點頭:“在啊,還有鳴人也在。”

“那我們進去了。”男人抓住身邊粉發女子的手,這一次,她沒有掙紮。

“需要我一起嗎?”井野上前一步,指了指自己,“我可能可以幫上什麽呢~”

“……好的。”

火影辦公室,因為小櫻突發的新狀況,綱手暫停了公務,與靜音、卡卡西、井野、鳴人幾個人一起面對著坐在椅子上一臉沮喪的小櫻和面無表情的宇智波佐助。

“接下來我要說的你們可能無法接受,但是這是你們不得不去面對的。”綱手雙手握拳擺在辦公桌上,直視佐櫻二人,“——小櫻的情況正在惡化,今天的‘突發狀況’,並不是偶然。”

“什麽意思?”宇智波佐助挑眉,冷冷看著眼前的火影。’

“小櫻之所以會忘記你,是因為為了救她,六年前你在木子施術的時候,在陣眼裏滴進了你的血。”綱手緩緩道,“在當時來說,這是完全無奈之舉,然而放到今天來看,這確實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原本小櫻應該在二十天之前原原本本地想起六年之前的所有事,但是因為六年之中,她對於從前的事的強行回憶松動了木子的封印,導致她大腦中與祭祀之血——也就是你的血的主人相關的所有事情先觸碰到了封印。“

“因為封印被破壞,木子的術也就受到了損壞。原本使用‘天師續命’之術是不需要有任何附加條件的,然而當時木子已經瀕死,又必須要救小櫻和君彥兩個人的性命,所以木子不得已使用了有著‘掌控記憶的骨碟’之稱的奇花‘六生蝶’來做陣眼。這樣一來,發動陣法的陣眼就需要施術人和被施術者共同深愛著的人的血,同樣地,一旦陣法受到損害,這個強大的術將要侵蝕的也是關於這個被深愛的人的記憶。”

綱手柳眉一凝,眸光中閃現一縷不忍:“這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明明深愛一個人,卻要強行將他忘記,並且反覆遺忘,永遠都不會再記起——如果施術人的修為不夠,配合‘六生蝶’施行的‘天師續命’之術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醫療忍術,就要以這樣殘忍的副作用作為代價。“

“只是木子已經不在了……所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醫治小櫻的失憶。而且,因為這個術的後遺癥是如此霸道,時間一長,反覆的記憶重覆會讓小櫻的大腦產生疲勞,從而一點點將她心裏原本對佐助還存在的一些感覺都消磨殆盡。”

“——今天早上,小櫻會對佐助產生不信任感,也是如此。二十天一個輪回,一百天之後,即使與佐助相關的一些事情,小櫻也許都不會再記得了。”綱手頓了頓,語氣中含著一縷哽咽,“也許,包括君彥……包括小櫻的父母……和我們。”

整個火影辦公室死一樣的寂靜。

“你早就知道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對不對?”黑發男子強烈抑制著心中的怒火,直視眼前的火影。

綱手深吸一口氣:“是。這是除了小櫻醒來以後馬上回到六年前隨時都可能死的狀況外,最壞的狀況。我正是因為擔心有這一天,才一直沒有卸任火影的。”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黑發男子瞬身到綱手身前,一把將女人從桌子上拉起,一雙黑瞳瞬間變得血紅。

“佐助!——”金毛狐貍和銀發男人反應迅速,一左一右架住了盛怒的年輕男人。

“我一直在等——”綱手搖搖晃晃地穩住身子,“我知道小櫻已經忘了你——可是蛞蝓仙人大人告訴我——木子臨死之前曾經說過‘她拼上性命,正是為了避免出現小櫻以後會忘了你這種可能性‘,所以我和蛞蝓仙人大人一直以為木子也許又在小櫻身上施了什麽術,讓小櫻能夠慢慢再把你想起來。”

聽到“木子”這兩個字,宇智波佐助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

“可是……我還是忘記佐助君了……不是嗎?”坐在凳子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春野櫻突然開口,她的開口說話,讓情緒激動的宇智波佐助也定了定神,轉身看向她。

“師傅……對不起……”櫻發女子站起身子,對著眼前的人們鞠了一個躬,然後起身顫聲道,“這是我的麻煩……卻讓師傅擔心了這麽久……還有鳴人……井野……卡卡西老師……靜音姐……還有……佐助君……”

“既然已經是這樣了……那……其實也沒有什麽可以說了……”春野櫻微微一笑,“請你們不要擔心我,反正……明天我都會把這一切忘掉的……在此之前……”她低頭輕撫自己的小腹,“……我只要……把這個孩子平安地生下來就可以了……我想……不論忘記什麽……我都是不會忘記這個孩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與如今

春野櫻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

那個黑發黑瞳的,自己“暗戀”了很多年,為他誕下一個孩子的“佐助君”,在安全將她送回家之後,臉上雖然寫滿了疲憊與悲傷,但還是強顏歡笑地問她:“想不想吃東西?”

她看見他的表情,話到口邊的“不想”還是轉成了“想”。

男人欣慰地笑了笑:“你先休息一下,今天的事情別想了,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好。”她仰著頭,對著他無力地微笑。

明明兩個人心裏都很難過。

明明兩個人都只是在強撐著罷了。

可是甚至連一個能夠放聲大哭的理由都沒有。

對於春野櫻來說,這個男人還是陌生的,她根本不知道面對這個男人,自己應該怎麽宣洩此刻心中的悲涼與無助,更何況——他要承受的,也許遠遠要多於自己。

對於宇智波佐助而言,她都沒有表現出奔潰與失落,他作為男人,又怎麽能夠比她先垮下來呢?

宇智波佐助心裏很清楚,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小小的點,都有可能引發一場積蓄已久的大崩盤,而崩盤之後的局勢就完全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盡量讓她的後遺癥發作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還有就是,春野兆、春野芽吹和君彥都千萬不能知道這件事……否則的話……

可是,八十天之後的情況會變成什麽樣,誰都不知道……如果小櫻沒有忘記自己的父母和君彥那是最好,可是任何事情都有變壞的無限可能……

宇智波佐助簡直不敢想象……還能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不論接下來情況會變得如何,壞到他根本難以承受的地步,他也要承受起來。

如果他不把這一切撐起來,那麽他身後的妻子孩子將更加無法面對這一切。

從冰箱裏拿出冷凍著的紅豆和丸子,先放置在空氣中,讓冰凍自然融化。

在紅豆丸子融冰的同時,從冰箱中拿出蜂蜜和牛奶,按比例倒入罐子中細細攪拌均勻。

小火慢燉融冰後的紅豆丸子,在紅豆丸子加熱變軟之後,將鍋內的紅豆丸子小心地撈出,然後放入盛有調制好的蜂蜜牛奶的罐子內,小火慢燉十五分鐘。

這一切,都是七年前她親自教會他的。

那時候她懷著君彥,嘴巴很是刁鉆,只不挑紅豆丸子湯。從來不下廚的他沒有辦法,也開始學著做這件她最愛吃的食物。

這樣一做,就是七年。

君彥喜歡吃紅豆丸子湯,並非偶然。

君彥出生沒多久,佐助就帶著他回到木葉村,從此開始一個人帶孩子的生活。每當他想她卻不能去找她的時候,他就會給自己煮一小盅紅豆丸子湯,並嘗試著喝下。

在品嘗那一小盅回憶的同時,佐助往往會把君彥抱在懷裏,時不時給他嘗一口“媽媽留給君彥的味道”。

佐助並不是一個喜歡吃甜食的人,但是他卻這樣無意地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了一個喜歡吃甜食的孩子。

君彥因此愛上了紅豆丸子湯的味道,並且先入為主地深愛自己爸爸所做的紅豆丸子湯的味道。

佐助也因而為自己時常做這個簡單的甜食找到了新的理由,同時,他也為自己的兒子和他的母親有了新的共同點而感到欣慰。

如果日子能夠這樣平淡而有溫馨地順著它該有的發展軌跡發展下去,那麽一切都會美滿而幸福。

這六年,正如春野櫻因為宇智波佐助有了孩子而強迫自己避開他一樣,宇智波佐助也在為了不讓春野櫻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而強迫自己避開她。

然而,跟春野櫻一樣,木葉學校的重逢,重新看見陽光下那個女子對著自己語笑嫣然的樣子,重新聽見她叫自己“佐助君”的時候,宇智波佐助知道,六年來的隱忍與煎熬,都在那一剎那粉碎了。

六年的時光荏苒,他們都以為時間可以消磨自己對對方的思念。

然而,時間只是將所有的思念全部重疊起來,然後在重逢的一剎那,全部傾倒在兩個人的身上。

經年累積的思念那樣厚重,以至於上天不仁,生生抽去了她對他所有的記憶。

宇智波佐助知道,這是上天對於自己不夠隱忍的懲罰。

在重逢的那一瞬間,他就應該做好有今天這一天的準備了。

然而,人啊……總是會將未來想的太過美好,從而忽視了美好的外殼之下隱藏的種種可能性。

在天命之前,不可一世的宇智波佐助……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春野櫻坐在房間的桌子前,翻閱著之前自己寫的日記。

春野兆和春野芽吹都出門上班去了,君彥在學校讀書。

現在這個房子裏,只有自己和外面那個男人。

“咦?”春野櫻看了幾頁日記,註意力卻被另一個東西所吸引過去。

那是一只苦無,放在自己右手邊的書櫃上面。

她不記得自己會在臥室裏亂放苦無……雖然不是什麽很要緊的東西,可是萬一君彥來房間玩的時候亂爬拿到掛到手就不好了。

春野櫻這樣想著,就把苦無拿了下來,準備放到忍具盒裏去。

然而,就在起身準備去找忍具盒的一瞬間,苦無上細小的文字吸引了她的註意力,那是她的名字“sakura",但是,這個名字的筆跡並不是她的。

是外面那個男人的嗎?

春野櫻思索著,微微有一些失神,原本就沒有拿著的苦無在不經意間從她手中滑落,摔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細小的撞擊聲。

就在這一瞬間,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紅豆丸子湯的宇智波佐助剛好推門進來。

春野櫻楞了楞,蹲下身子拿起苦無,故作輕松地問道:“我剛才……看見這個苦無呢……上面的字是佐助君你寫的……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手中的苦無,半晌,才緩緩說道:“放手。”

“佐助君……”她有一些慌亂。

“放、手。”宇智波佐助緊緊盯著春野櫻手中的苦無,一字一頓道。

春野櫻動了動唇,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將苦無放在了身後的桌子上。

宇智波佐助瞬身到她身邊,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苦無,細細摩挲著苦無上破損的缺口,以及那被裂縫貫穿的“sakura”。

“……對不起……”女子輕聲道,“……我以為……這把苦無是我的……所以才……”

“……”佐助用手絹細細擦拭著苦無上的傷痕,然而,不論他如何努力地擦拭,那些缺口卻再也無法被彌補過來了。

“這的確是你的。”宇智波佐助開口,“是我送給你的,在七年之前。”

春野櫻擡起頭看著他,他看向那把苦無的眼神非常溫柔,除了溫柔,還摻雜著濃濃的思念與愛意。

她知道,他是在想她。

而此刻,她,就在他的身邊。

可是他卻沒有轉過來再看她一眼。

“你能……告訴我關於這把苦無的故事嗎……”她垂眸,輕聲問道,“我想知道……七年前……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告訴你了……你明天還是會忘記的。”佐助打斷她的問話,淡淡道,“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記得把湯喝完。”

男子拿起苦無,轉身準備離開她的房間。

“佐助……!……君……”她在他身後,顫抖著聲音道,“求求你……告訴我吧……”

他轉身,女子目光淒楚,一雙碧眸中已噙滿了淚花。

“求你了……佐助……君……”

即將踏出房門的男人,在聽到“求你了佐助君”幾個字的時候,渾身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調……對於他來說……是那樣的熟悉。

面對她這樣的哀求,他從來,都沒有辦法拒絕。

於是,宇智波佐助握在門把上的手,沒有繼續開門,而是略微用力地將門合上。

他轉身,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女人。

“——你想從什麽時候開始聽?”

午後的日光暖洋洋地灑在木葉的一草一木之上,然而屋內,黑發男子卻已經說到了冬天。

七年之前,他帶著她離開濕骨林去尋找火暖魄,正是一個冬天。

木葉四季如春,然而並不代表其它地方也是如此,尤其是少年少女如今踏足的地方——雪之國。

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手下呆的那幾年,曾經來過雪之國,是以還算輕車熟路,春野櫻卻沒他那麽方便。

雪之國山巒中不知名的小木屋中,少年的臉色是陰沈的。

春野櫻單薄的身體已經成為了幾近透明的冰藍色,而她整個人也已經因為極度的寒冷而昏死過去。

他自信他可以在這段時間裏,不讓她的身體受到任何傷害。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為了能夠在他身邊,首先選擇了傷害自己。

不用問她他也知道,這個大傻瓜一定是吃了什麽古怪的藥,才會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代價就是——讓她的身體機能能夠恢覆過來。

宇智波佐助看著眼前蜷縮成一團的粉發少女,瞳孔中閃過一縷心疼。

她是想要用自己剛恢覆過來的一點查克拉來幫助自己找火暖魄?

還是想強顏歡笑,不讓自己擔心?

不論是哪一種想法,都是愚蠢之極!

宇智波佐助恨極了這樣的她,可是他的雙眸中卻看不見一絲恨意,相反,卻是無盡的憐惜與悔恨。

十七歲的少年緊緊握著拳頭,因為悔恨與憤怒,他緊咬著的牙齒發出了“咯咯”的打結聲。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下定決心,這一生,再也不讓她受這樣的苦楚……

可是……她還是要為了自己……承受這樣大的痛苦……?

少年俯身,用自己的懷抱將冰冷的少女整個人抱住。

那樣近的距離,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少女肌膚上被冰雪凝結而成的冰晶。

“小櫻……”他呢喃著,盡管她並不能聽見,“不要怕……有我在……”

“我會……一直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上)

春野櫻醒來時,身上徹骨的寒意已經褪去,整個屋子溫暖異常。

再清醒一點,她才發現,溫暖異常的不是屋子,而是一個人的懷抱。

春野櫻小心翼翼地仰起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這雙眼睛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裏。

是夢嗎

她想要伸手去觸碰眼前這雙眼睛,卻發現自己整個人被他牢牢地箍在懷裏,分毫也動彈不了。

“醒了?”宇智波佐助開口。

他的嗓音有一些嘶啞。

“佐、佐助君……”她有一些慌亂,微微動了動,把被他緊箍著的右手微微向上擡起觸到他的喉結:“你的嗓子……”

“沒事。”少年微微松開了懷抱,“你還冷不冷?”

春野櫻楞了楞,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不、不冷了……”

“真的?”

“……真的。”

尚未變紅的寫輪眼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女的猶豫,宇智波佐助沒有說話,而是又將自己的胸膛和少女的身體更貼近了一些。

“佐、佐助君……”感受到少年胸膛的溫暖,少女有些害羞。

她的臉完全貼到少年的胸膛上,一秒,兩秒,三秒……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春野櫻向後稍微退了一點,才發現——她的臉和佐助的胸之間沒有任何阻擋的東西。

——他脫光了上半身的衣服,用他的衣服將她一整個人裹在了裏面。這樣一來,她能夠最大程度的保暖,但是他裸}露的上半身也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而且——距!離!如!此!之!近!

春野櫻幾乎要噴鼻血而亡。

“那個……佐助君……你的衣服……”強忍住噴鼻血的沖動,春野櫻顫著聲音開口道。

“……”宇智波佐助依舊摟著她,分毫未動。

“要不要……先穿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他回答得很快,仿佛是在強力克制著什麽。

“……”於是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就這麽以一種有些暧昧的姿勢又在木屋的小床上躺了好半天。

屋子裏生著好幾爐柴火,溫度已經不低,春野櫻身上裹得更多,再加上宇智波佐助的懷抱,春野櫻熱的幾乎已經快要難以呼吸。

不經意地碰到少年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少女不由得乍了乍舌。

——難道說柴火燒得效果這麽好?為什麽佐助君的皮膚一直露在外面,但還是燙的像火一樣?!

“那個……佐、佐助君……”實在是要熱死了,春野櫻終於開口,“我……我真的已經不冷了……我、很、熱……!”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真的?”

少女在他的懷中鄭重地點了點頭!

佐助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松開了懷抱。

一得到自由,春野櫻立馬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蹭”地一聲坐了起來,小心地脫掉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淺灰色外套,轉身準備遞給一旁仍然躺在床上的少年。

“佐助君,你的衣服——”

天地保佑春野櫻真的不是故意看到這一幕的宇智波佐助的——他光著上半身,側身躺在簡陋的木床上,整個肌肉的線條在黃昏朦朧的光線下暴露無遺。勻稱緊實的肌肉勾勒出十七八歲的少年完美的身材曲線,而他身上的皮膚是白皙細膩的,陽光照射之下,仿佛被籠上了一層細密的薄紗。腹部的八塊肌肉和只展露了一半的人魚線都在彰顯著兩個字:性感。

而那雙堪稱國色的臉,更是讓春野櫻血、脈、膨、脹!

春野櫻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留鼻血了,於是她拿起空著的那只手,“無意識”地在自己鼻子底下擦了擦。

之前一直被捂著,她身上其實早已出了密密的一層汗,這使得她原本就十分緊身的衣服更是緊緊貼在了身上。她此時的坐姿無意展現出了一個挺胸翹臀的狀態,而手臂和大腿間露出的奶白色的肌膚不多不少,露得剛好。

宇智波佐助看著半側對自己的少女,不為人知地動了動喉結。

她雖然發育得並不是“特別好”,但是對於從來未經人事的十七歲少年來說,這樣青春而又陌生的異性婀娜的身姿的誘惑力,已經足夠。

宇智波佐助半支起身子,抓住她遞過來的衣服,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怎麽了?“

“啊、怎、怎麽了……?”少女從花癡中清醒過來,不由得一陣慌亂,“沒、沒有啊……佐助君你冷嗎,快把衣服穿起來吧……哈哈、哈哈……”

她說著手忙腳亂地就把衣服往他身上套。

她溫熱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少年一整個人一陣激靈,他下意識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起意只是為了讓她不要再碰到他的身體,所以他原本想說的是“不要動”。

可是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嘶啞的”我不冷“。

他的確是不冷,他的手燙得如同燒得正旺的炭火。

“好燙……”春野櫻下意識地將另一只手也覆上他的手,“怎麽會這麽燙……”

關心則亂,少女此刻已經不再關心他有幾塊腹肌這種問題,而是將他滾燙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一邊試著溫度一邊喃喃道:“怎麽會這麽燙……是不是發燒了……”

她碧綠色的眼眸仿佛一泓清泉,映在他的眼裏,讓他有一種想要吻下去的沖動。

他及其自然地將另一只手也包住她的臉頰,讓兩只大手形成了一個捧著她臉的狀態。

“佐助君……”她此刻和他對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身體裏異於常人的熱度。

他不能自己地頂上眼前少女的額頭,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眉心,然後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道:“小櫻……你還冷嗎……”

“嗯不、不冷了…………”她的心突然跳的極快。

“可是……”少年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好熱……”

因為那是兩個人彼此的第一次,所以,說起這一段時,宇智波佐助整個人都變得溫暖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床上的春野櫻聽著“明明是自己經歷過的卻已經忘掉”的事情的時候,神態有幾分扭捏。

“沒、沒有了嗎?”春野櫻看著眼前唇角帶笑的男子。

宇智波佐助挑眉:“你確定你要繼續聽下去?”他說著上前幾步,低頭看著她,“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了吧。”

“額……”春野櫻的神色有一些尷尬,“我怎麽會知道……我明明已經忘掉了……”

話雖這麽說,但作為一個成年人,她還是從他的口風中知道了接下來十七歲的兩個人發生了什麽,於是她想說的是“那就跳過去吧”。

可是他顯然比她更快,在她開口之前,他已經堵住了她的話:“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就用一個更直接的方法吧——”

說完男人的唇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春野櫻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幹嘛?”

宇智波佐助坐到她身邊的床上,聳了聳肩道:“你覺得呢?”

“你——”她有些惱,轉過臉去對著他,卻正中他下懷——他在她扭頭的一瞬間,毫不猶豫地湊了上去,用自己的雙唇堵住了她的口。

他從來是霸道的,她越掙紮,他就越是渴求著深入,直到她不再掙紮,直到她情不自禁地也將手環到了他的雙肩之上。

這個吻最初只是他看似玩笑的索取,卻一步步地正在變認真。

在他的記憶裏,他們曾經有很多次這樣的親吻。

在她的記憶裏,這卻是動情的第一次。

宇智波佐助微喘著氣,附身將女子壓倒在身下,才松開二人緊密相連的雙唇。細薄的嘴唇一離開女子的櫻唇,便迫不及待地向下攻城略地。

春野櫻嚶嚀一聲,環上他的後背,就在她即將意亂情迷的一瞬間,小腹傳來的一陣隱痛讓她全身起了一個激靈。

“等、等一下……”女子的掙紮幾乎細不可聞。

“嗯……”宇智波佐助象征性地應了一聲,隨即吻上她好看的鎖骨。

“佐、佐助君……孩子……小心孩子……”她又是一聲輕喚。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渾身一顫。

該死,真是暈了頭了。

宇智波佐助喘著氣翻過了身子,倒在柔軟的床上,只是稍稍緩了一下,他就轉過身,再度將女子摟進懷中。

“佐助君——”春野櫻輕聲驚呼。

“噓……”宇智波佐助輕聲低吟,將她抱緊,“別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漆黑的瞳孔在一瞬間變紅,對上她碧綠色的眼眸。

“我之前用同樣的方法給你父母看過我們的回憶……不過這一段……我並沒有讓他們看……”

“這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回憶……小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下)

春野櫻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形容這種感覺。

她知道她正在他的幻術世界裏,而眼前她所看到的的一切,卻又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是曾經屬於她的記憶、她無論如何都不該忘記的記憶。

年少的春野櫻並不理解少年那一句“我好熱”代表了什麽,她只知道,當他說完這句話,一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那樣不真實的空白。

唯有他,是真實的。

他捧著她的臉,濕熱的唇吻上她的唇,起初只是唇與唇之間的觸碰,然而作為男性,他似乎天生就已經把相關技能點滿了——他很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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